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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「我上次不是說過,既然分手了,那以前我送妳的禮物都得還我。」賈賀雙手抱胸,冷冷說道。他面前冰咖啡裡頭的冰塊因為熔解撞擊杯壁突然發出噹啷一聲,似乎為這段關係做出完全破裂的註解。

    「那些東西我幾乎全都還你了,你就不能讓我留一件下來做紀念?」韓美露出悲傷的眼神,雙手緊揪著裙襬,桌上原本的熱奶茶已經放涼,卻一口都沒有喝過的跡象。

    「約定就是約定,否則你就得繼續當我的女人。」賈賀強硬的望向韓美這麼說。

    韓美一瞬間動搖了一下,卻又突然被僅存的理智喚醒,用指甲掐住了自己的大腿肉,要自己清醒一點。

    當初就是因為賈賀這蠻橫的態度讓自己一瞬間被吸引,才不顧他是有婦之夫,和他交往發生了關係。要不是因為母親前幾個月驟逝讓自己感到愧對母親,這才在上個月對賈賀提出了分手的要求。

    兩個人就這麼在咖啡廳裡頭互望著沉默不語,身邊人來來去去,卻插不進他們的世界。

    「說起來也奇怪,那條珍珠項鍊也不是最貴的,我也想不起來有什麼紀念的意義,為什麼妳會想留著?」啜飲了口冰咖啡,賈賀隨口提出了這陣子的疑問。

    其實他看得出來,只要自己稍加攻勢,韓美根本無法抵擋自己,她現在就像是被自己這隻老虎玩弄在掌心的老鼠。其實要離開他只要把項鍊還來然後躲得遠遠的就好,這種事韓美絕對辦得到,但她就是被這“還他項鍊”的咒語綁住,怎麼也拖不開身,讓他省了想其他手段來綁住她的人。

    她對他的留戀,從他故意遲到了一個小時,她還癡等著他,甚至點了他一直愛喝的冰咖啡,還去櫃檯直接端來給他可見一般。

    「……無論如何你想要項鍊的話,現在就跟我回家拿吧。」聽完賈賀的問題,韓美並沒有回答,她又沉思了許久,終於開口說出這樣的答案。

   

    韓美開了門,讓賈賀先進去,她進入屋子關上門後,將門鎖上。這一剎那,賈賀突然抱住了她,將她壓在牆上激吻,韓美用力掙扎卻逐漸軟弱無力,兩人熱吻了好一陣子,韓美才回神將賈賀用力推開。

    賈賀知道自己已經贏了,韓美只能永遠當自己陰影裡的女人,任自己擺佈。

    「等等,要做的話,去臥室裡……」賈賀正想脫下韓美的衣服,韓美卻喘著氣著制止了他。

    無所謂。

    拉著韓美藉著窗外月光辦摸黑走過早已熟悉的客廳來到臥室門前,賈賀推開門走了進去,卻突然踢到東西絆倒,重重的摔到地上。

    怎麼回事?臥室沒有燈光,他趴在地上摸索,卻摸到塑膠袋套著什麼軟爛的東西──

    臥室燈光猛的打開了,當適應了刺眼燈光,賈賀看清眼前事物幾乎要驚叫出聲,卻有雙手摀住了他的嘴巴。

    「噓,噓。」韓美在他耳邊輕聲提醒,「別叫別叫,我這就把項鍊還你。」

    「妳……」賈賀想說什麼,卻突然發覺身體突然鬆軟無力。怎麼回事?他腦海裡突然閃現那杯韓美親自端來的冰咖啡,隨即軟弱的躺了下去。

    「我真的很後悔,那時候媽知道我當小三的時候,把我狠狠罵了一頓,我越維護你她罵得越兇,我氣不過和她扭打起來,越打越激烈,脖子上你送的珍珠項鍊也被扯斷了,」韓美從桌子上拿起剪刀,朝賈賀走了過來,「當我撿起項鍊時氣急攻心──現在,我真的很後悔。」

    她用剪刀剪開了賈賀身邊的塑膠袋,一陣腐臭味撲鼻而來讓賈賀幾乎吐了出來,屍水從袋子裡頭溢出流滿一地。韓美將手伸向那腐爛膨脹的屍體,拉住那幾乎鑲嵌在它脖子爛肉間的珍珠項鍊,用力的緩緩拉扯。屍體脖子依著她的施力慢慢轉了過來,白濁的雙瞳逐漸和賈賀四目相對──

 

   

   

   

  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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